志从孝道 曾参自幼参加劳动,12岁起在父亲曾皙培养下,潜心向学。他留着长发,穿着掩衿短褂,系着腰带,少年志成。他白天下地劳动,晚间则在油灯下翻阅竹简,攻读诗书,直到深夜。
在隔壁草房里,曾母正在织布,木梭来往飞驰,忙忙碌碌。夜深了,星斗满天,玉盘西斜,已是三更时辰。曾母离开布机,走进书房,轻声喊道:“参儿,天色不早了,还不休息!”
曾参很有礼貌地站起身来:“母亲,儿就去睡觉。母亲织布太劳苦,请母亲早早安歇!。曾母答应,转身又回到织布机上继续织布。曾参悄悄把门闭上,往油灯里添了些棉籽油,又翻阅起书简。
过了一个时辰,曾母又去催促儿子休息,推门一看,曾参已经扒在书台上睡了。于是十分疼 爱地喊道:“参儿!参儿!快去睡觉,明日爹爹还带你下地耘瓜!”曾参猛醒,起身致歉:“ 母亲,让你挂心,这就去休息!”
母亲走后,他就用尖刀在竹简上刻了四个大字:志从孝道。”立志终身从孝。
耘瓜受杖
雄鸡三唱,太阳从山林冉冉升起,农夫们纷纷荷锄下地。 曾参的父亲曾皙荷锄走出大门,曾参紧跟在后面,来到山脚下瓜地里。那瓜苗一片葱绿,十分茁壮,迎风摇摆著。 曾皙以教诲a口吻对曾参说:“参儿,锄地下锄要稳,拉锄要匀,切勿忙手忙脚。”说著便做起示范。 曾参用心学习,小心翼翼地耘瓜。 曾皙老当亦壮,遥遥领先。 曾参初学乍练,手脚生疏,远远落在后面,但他不甘落后,奋力追赶。稍一不慎,一棵肥壮 的瓜苗被锄掉了,于是大惊失色。曾皙回头一看,十分生气,声色俱厉地顺手拿起木杖就打 儿子。曾参没有逃避,反而顺从地趴倒在地,任凭父亲责打。 曾母听说儿了挨打,急忙跑到田间,抱住儿子痛哭:“参儿受苦了!参儿受苦了!” 曾参忍住疼痛,劝说母亲:“请母亲不要难过,爹爹是在对我教训。惹爹爹生气了。” 曾皙渐渐息怒,回家之后,担心打伤了儿子,便悄悄到书房门窥视。曾参知道父亲走过来了 ,忍住肉体剧痛,抚琴而歌。
曾皙看后,才放下心来,缓步又走回屋去。
啮指痛心 曾子少年时家贫,常入山打柴。一天,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不知所措,就用牙咬自己的手指。曾参忽然觉得心疼,知道母亲在呼唤自己,便背着柴迅速返回家中,跪问缘故。母亲说:“有客人忽然到来,我咬手指盼你回来。”曾参于是接见客人,以礼相待。
曾子避席 有一次他在孔子身边侍坐,孔子就问他:“以前的圣贤之王有至高无上的德行,精要奥妙的理论,用来教导天下之人,人们就能和睦相处,君王和臣下之间也没有不满,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曾子听了,明白老师孔子是要指点他最深刻的道理,于是立刻从坐着的席子上站起来,走到席子外面,恭恭敬敬地回答道:“我不够聪明,哪里能知道,还请老师把这些道理教给我。”
在这里,“避席”是一种非常礼貌的行为,当曾子听到老师要向他传授时,他站起身来,走到席子外向老师请教,是为了表示他对老师的尊重。曾子懂礼貌的故事被后人传诵,很多人都向他学习。
曾子杀人 曾母投杼 曾子是一个有名的孝子,对母亲知寒问暖,十分体贴。母亲也爱他,视若掌上明珠。
有一天,曾子要离开家乡到齐国去。他告别母亲说:“我要到齐国去,望母亲在家里多保重身体,我一办完公事就回来。”母亲对他说:“我儿出去,各方面要多加小心,说话做事,千万注意,不要违犯人家齐国的规章制度。”曾子说:“母亲放心,儿子一定遵命。”曾子走后,母亲每日在窗前织布,常常抬头向窗外嘹望,盼望儿子在齐国平安无事,早日回来。曾子到齐国不久,齐国有个和他同名同姓的人,打架斗殴杀死了人,被官府抓了起来。曾子的一个同乡,听到这个消息,没有问清楚,就跑去告诉曾子的母亲说曾子在齐国杀死人了! 曾子的母亲听了这个消息,并不相信。 过了一会儿,又有一位邻居跑来,说曾子撞下大乱子了,他在齐国杀了人啦!曾子的母亲仍旧不信,安心织布。这时,门外又来了一个人,他还没进门,就大呼小叫地嚷道:“曾子杀人了,你老人家快躲一躲吧!”曾子的母亲见一连三个人来报告这可怕的消息,有些沉不住气了。她想道:“三个人都这么说,恐怕城里的人都嚷开这件事拉,要是人家都嚷嚷,那么,曾子一定是真的杀人了。” 她越想越怕,耳朵里好似已听到街上共哄吵吵,官府来抓杀人犯的母亲啦。 于是,她忙扔下手中的梭子,离开织布机。在两位邻居的帮助下,从后院逃跑了。
贫而乐道
曾参随孔子从楚国返回鲁国后,继续学习与研究儒学,鍥而不捨,道传一贯。他这时没有什 么任职,仍是在家敝衣躬耕,生活很是窘迫。鲁国的国君听说后,对他非常关心和同情,决 定赠以“食邑”。但曾参以为“食邑”是只拿奉禄不做事,不如自食其力为好。于是曾参固辞不受。
这时,派来的使者好心地劝说曾参:“先生非求于人,为何不受?”
曾参对使者诚肯地说:“我常听说,受人者畏惧于人;与人者骄傲于人。纵然对我不骄傲, 我能不畏惧吗?”经过再三推辞,曾参终于没有接受国君赠给的食邑。
不久,孔子听说了这件事情,便肯定了曾参的这种言行。
此后,曾参到了楚国被聘为宾师,教一大批学生。但那里经常有战乱,就辞去宾师到了卫国 。当时,他的同窗好友子路正在卫国任孔悝的蒲邑大夫,有职有权,显赫一时。有人劝说曾 参,你到子路那里走一趟,什么不用说,也会得到高官厚禄。
曾参却摇了摇头说:“我从来不愿垂翼求人,寧愿在西河教学过著安贫乐道的生活,不图小利,以仁为己任,直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己。”
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曾参住在西河岸边,生活贫困得到了难以维持的程度。面带 饥色,手足破裂,有时三日不动火,十年没做过新衣服,帽缨子都断了,鞋子都露出了脚。儘管如此,他仍然充满乐观,怡然自得,还经常散步于西河两岸,拂著轻风,不禁抒发心怀 ,唱著《商颂》乐曲,如同金鼓玉振,錚錚有声。
杀猪示信
秋后季节,曾参的妻子怀著丰收喜悦,提著篮子、布袋,告诉曾参说:“夫子,我要去集市 买菜去了!”
曾参的儿子曾元扯住母亲的衣衫哭哭涕涕地要求:“母亲,我也要去集市,我也要去集市.”
曾妻劝阻说:“元儿,你在家玩耍吧,我去集市买了东西就回来,回来给你杀猪吃好吗?”
曾元听了立时不哭了,反而高高兴兴地说:“母亲,我在家好好玩耍,回来可要杀猪吃!”
曾妻满回答应:“是,好好玩吧,可别出门。”
过了一个时辰,曾参看到妻子从集市回来了,立时挽起衣袖,说:“来,帮个忙,快把猪捆上!”
曾妻急忙上前劝说:“夫子,为何杀猪,我与元儿耳戏,何必当真。”曾参非常严肃地说:“你错啦,言而无信,是最不可取的,身教重于言教,说谎话是欺人也是害自己。这样怎么能教育孩子成才呢?” 曾参说罢,随将猪杀而煮之。曾元高高兴兴地吃上了猪肉。
思母吐鱼
春天来到了,树木青枝绿叶,曾参庭院锦团花簇。
曾妻从门外提来了两条鲜鱼。因为曾参 最爱吃生鱼。妻子精心泡製,放进大碗里,摆在桌子正当中,并在周围放好了佐料。
曾参的大儿子曾元,二儿子曾申叭到桌旁,馋涎欲滴。
曾妻斥责说:“孩子们可不能乱动,等你爹爹回来一齐吃鱼。”
曾元、曾申拍手叫喊:“爹爹回来吃生鱼,爹爹回来吃生鱼!”
说话间,曾参从学堂里教学回到家里。曾元、曾申都迎上前去施礼。
曾参一手抱著书简,一手提著长袍走进屋来。
妻子高高兴兴地介绍说:“夫子,今天吃生鱼,不知你满意不满意?”
曾参回答:“满意!满意!”说罢,便居中坐下,两个儿子坐在两边,曾妻来回端菜盛饭,一 家人欢欢乐乐吃起饭来。
曾参首先用筷子夹了一块生鱼,在热汤里一涮,又沾了沾佐料放进嘴里,味美可口。接著他的脸上从喜悦又变得腊黄腊黄,随之,“哇”的一块全吐了出来。
曾妻大为吃惊,惶恐不安地问道:“夫子,生鱼不好吃吗?”
曾参眼含热泪说:“我的老母生前不知生鱼美味,今天生鱼虽然美味,我却独自品尝,真是 不孝啊!”此后,终生不再食生鱼。
曾参出妻
曾参少年丧母,继母是个母老虎式的刁妇,对曾参十分苛刻,百般虐待,致使曾参夏无单,冬无棉,在辛酸与泪水中成长。因不堪继母的折磨,小小年纪的曾参便逃到卫国去靠卖苦力为生。但他天性纯孝,归国后,对他上了年岁的继母却以德报怨,万分地恭顺与孝道。齐国曾闻他的贤名,用厚礼相聘,欲封为上卿,但为了不使年迈的继母凄苦冷清,无依无靠,便坚决辞退不肯就职,后来有朋友责怪他失坐良机,他解释说:“自古养儿为防老,如今父亲过世,母亲年迈,参何敢远离呢?况且食人之禄,忧人之事,故我不忍离母远去,受人役使。”所以,一直没有出仕做官。
春天的一日,曾参到野外去采来鲜嫩的藜藿,这是他继母春天最愿吃的一种野菜,相传吃了能去火却寒,健脾强胃。第二天一早,曾参要出门办事,临走之前嘱咐妻子中午要做上等的藜藿奉侍母亲。说来也巧,曾参出门不久,妻子的小腹便痛疼难忍,额上汗珠大如黄豆,在床上翻滚不已。这一切,她的婆婆是亲眼目睹的。儿媳由于病疼的折磨,午饭的藜藿竟没有煮熟。所谓不熟,不过是欠一把火而已,并非无法下咽。谁料,这一下竟惹下了塌天大祸,傍晚曾参回来后,继母竟大诉其苦,胡说什么儿媳趁丈夫不在家,有意与她为难,只怕存心不良,而且还边诉边哭,涕泪交流。
曾参是以孝闻名于遐迩的,这样以来,岂不坏了他的名声!将来有何脸面见先父于地下?一怒之下,便写下了休书,欲将妻子休掉。
妻子要辩解,要申明原委,曾参不让张口。曾参之妻也并非等闲之辈,她要去找孔子评理,要听听这位圣人的意见。不提找孔子评理倒还罢了,提起找孔子评理,不禁使曾参想起了一件十四年前的往事,浑身冒出了涔涔冷汗。
曾参家是一户不太富裕的自耕农,父亲曾点一边跟孔子上学读书,一边种着几亩园圃,生产的菜蔬既供自己食用,也到集市上去卖些钱币,以资灯油炭火的开销。一天,曾参父亲正在 执锄耘瓜,瓜地里的草很盛,高过了瓜秧。七岁的曾参见父亲独自一人在耘瓜苗,躬身弯腰,通身汗流,很是过意不去,便不声不响地拿了一把小锄,来到父亲身后,也锄起草来。七岁的孩童,哪里会务庄稼,越是卖力,闯祸越大,不大一会儿,竟锄断了许多瓜秧,他全不觉。曾点直腰擦汗,回身见曾参正在辛勤地劳作,不觉暗暗地心疼,待走过去欲劝他休息玩耍时,不觉火冒三丈,茁壮的瓜秧竟让他锄断了不少,禁不住斥道:“这是异种瓜秧,瓜种是从吴国觅来的,如今被你连根斩断,如何开花结
瓜?”
曾参答道:“可以把根接牢了,培以基肥,何愁不能结瓜呢?”
曾点大怒道:“将你的头斩下来,还可以接起来继续生长吗?做错了事情,尚敢出言顶撞,这还了得!”说着,手握锄柄,没头没脑地向曾参打来。
人在暴怒时,手下哪有准数,不想一柄下去,竟将曾参打昏在地,长时不醒人事。曾点害怕了,扑上去,摇呀,晃呀,哭呀,叫呀,半天才将曾参摇晃苏醒过来。曾参醒过来之后,微笑着对父亲说:“往日儿有过失,父亲用力扑责。但今日参罪该杖责,父亲竟手下无力,莫非年高力衰了不成?”
曾参说罢,退入卧室,弹琴唱歌,以此告诉父亲,自己的身体并未受伤。不久,孔子便得知了这一消息,曾批评说:“七岁顽童,不懂农事,耘断瓜秧,系情理中之事,点何以要如此暴怒杖责呢?禽兽尚知慈爱雏幼,点身为人子,岂不知乎?参既受杖致昏仆地,生命并非儿戏,为何要鼓琴作歌,表示身体安康呢?昔者虞舜有顽父瞽瞍,舜尽孝道于瞽瞍,瞽瞍溺爱次子象,误听象之诈言,欲使舜临险地,舜并未远避他方,受小棰则忍受,受大杖则逃走,故瞽瞍不曾犯不父之罪名,舜亦不失为孝子。如今参委身以待暴怒,昏死而不逃避,倘若真为尔父杖死,岂不陷尔父于不义吗?是为最大之不孝!
曾参知道,去找孔子评理,夫子是不会答应他出妻的,而且要严厉地批评他,所以他执意不肯。
邻人纷纷来劝解说:“藜藿小事,并未犯七出之条,为何竟要休妻呢?”
曾参回答说:“藜藿确系小事,不在七出之例。小事尚且违逆我旨,何况大事呢?如此不孝不从之妻,留她何用?”
曾参不听邻人劝诫,还是将妻子休了。在那妻子为丈夫所私有的封建社会里,其妻欲反抗,欲挣扎,自然是徒劳的。
曾参的继母也未出面讲情。
看来曾参是个虚荣心很强,看问题偏颇而又固执己见的人。为出妻一事,孔子曾批评他说:“结发夫妻,情深意厚,为一藜藿小事而休之,人伦何在?禽兽尚知恩爱,吾弟子难道不知?妻子藜蒸不熟,可以教诲,人非神仙,熟能无过?有过则休之,仁义安在?”
经夫子的一番批评教训,曾参很是后悔,然而水已泼出,木已成舟,饭已做熟,无法挽回。
曾参 出妻之后,终身不再续弦。他的儿子元劝其续娶,他向儿子说道:“高宗因有了后妻而杀孝巳,尹吉甫因为有了后妻而放逐伯奇,我上不及高宗,中不足以比拟尹吉甫,一旦娶了后妻,又岂能保不为非呢?”曾参没有谈及自己,他虽没有被杀、被放逐,但吃的苦头何尝少呢?娶了后妻,前窝子女算是掉进冰窟窿里去了!曾参总算是没有脱了疮疤忘了疼,这也许能弥补一点他出妻的过失。
奉事争异
曾参27岁时,正是鲁哀公十六年,孔子病故了。
孔子死后,曾参、子夏、子张、子游、有 若等弟子们沉痛守丧三年。在满三年时,共同行了大礼,失声痛哭而归。此时,子夏、子张、子游三个人提出:有若的长相酷似老师,想把有若当作孔子,以对老师的诚意和礼节来 事奉有若,表示对尊师的敬意。
曾参听后,非常生气,立即起来反对,严正陈词:“这可不行,夫子的盛德好象纯洁的江水冲洗过,又象秋天阳光的照耀过,还象广阔无边的天地一 样圣洁,这是任何人都无可比拟的。”
曾参一番言语,眾人听后不禁嘆服不已,深为曾参敬重老师的真诚所感动。
曾参吊黔娄
黔娄是南武城人,与曾参是同窗好友。黔娄病故了,曾参急忙前去弔丧。 曾参到了黔娄家里,看到黔娄的尸体静卧于牖榻上,穿著长袍,用块白布覆盖著。由于这块白布短小,盖头就露出脚来,盖上脚则露出头来。曾参提议说:“把布斜著盖,不是头脚都盖上了吗?” 黔娄妻说:“斜而有余,不如正而不足。先生生前不邪,死而邪之,这样会违背先生的生前意愿。” 曾参听了认为很有道理,于是哭得更为悲伤。并问黔娄妻:“先生终时,何以为謐静?” 黔娄妻说:“以康乐为謐静?” 曾参又说:“先生在时,食不充饥,衣不遮体,死则首足不能覆盖,棺旁也没祭祀酒肉,这能算是謐静、康乐吗?” 黔娄妻回答说:“先生生前,国君常常想授于他正事,任为国相,但他辞而不为,这算是有余贵吧!国君还常常要赐与他米粟三千担,先生还是辞而不受,这也算是有余贵吧!他愿与天地人间共甘苦,寧愿为平民百姓,不慼慼于贫贱,而忻忻于富贵,全是为了求仁求义。这样的謐静、康乐,不是更好吗?” 曾参听了大加讚誉:“有黔娄这样的先生,才能有黔娄妻这样的好妇人。”
子夏丧子
曾参在60岁时,与子夏、段干木设教于西河。子夏的儿子不幸病死了,子夏非常悲伤,眼睛 都哭瞎了。
曾参听说后,赶忙前去看望。子夏哭,曾参也哭。
子夏哭著说:“天哪,我有什么罪过,这样来惩罚我呢?”
曾参听后有些生气,并直率地说:“子夏,你为何无罪,过去我与你共同跟著孔夫子学于洙 、泗那个地方,老了又退居于西河之上,可是西河的人都知道你,而不熟悉孔夫子,这是你 的一个罪过吧!当你的父母亲去世时,西河人都不知道,这是你的第二个罪过吧!现在你的儿 子死了,你却哭瞎了眼,没有不知道的,这是你的第三个罪过了。”
子夏听了,甚为信服,随之丢下手中的拐杖,深深拜谢说:“我是有罪的,我是有罪的。”
尊官悲泣 曾参质孝,不图高官厚禄,以孝奉父母为本份。在他晚年的时候,声誉愈来愈高了。由此,齐国聘他为相国、楚国请他为令尹、晋国请他为上卿,但他都没有接受。因为他认为,父母 健在时能在跟前孝敬侍奉,做不做官以后还有时间。不过,父母的寿命是不能再增加了,应在家好好事奉父母。所以寧愿在齐国当个小官吏,虽然吏禄微薄,只有“三釜”,却能事奉父母。 曾参还说过,杀牛来祭祀先人,还不如父母在世时杀只鸡孝敬老人更好。 后来,曾参的父母先后病故了,他便离开家乡到了楚国做了大官。住的是高堂九仞,出门是 车马百乘,仕禄“三千鐘”。甚为显贵,可是此时此刻他反而非常悲伤起来,面向正北涕泣,悲伤不已,时常仰天嘆息,因为这时候没有双亲奉养了。
曾参更席
曾参在70岁时得了重病,卧床不能起了。于是,他把儿子曾元到跟前说:“人生的经验,不 要花多实少,言多行少。比如飞鸟鱼鱉,为了追求食饵而身亡。君子不要以利辱身才是。”
有一天,他的学生孟敬子前来问候病情,曾参又语重心长地说:“鸟到临死时,叫得极为悲 哀,人到临死时,言语极为善良。君子生养之道,至死也不会忘掉修养才行。”
又过了几天,他的弟子乐正子春也来看望老师。乐正子春坐在床前,大儿子曾元、二儿子曾 申都坐在他的足下,跟随乐正子春的书童坐在墻角的凳子上,手端著一尊明烛。书童突然用 手指著曾参床上正铺著的席子说:“那华美的竹蓆子是大夫的席子吧?”
曾参在朦朧中听到书童说话,忽然猛省地说:“这席子是季孙氏大夫送给我的,还未能更换下来。”曾参猛喊曾元:“元儿!快更换席子!”“父亲的病重了,不可以更换了!”曾参说 :“你爱我,不如君子爱人,君子是以德爱人。你这样姑息我,我还求什么呢?”曾元听了,无可奈何,知道父亲是不愿死在季孙氏大夫赠送的席子上,只好遵命更席。曾参起身尚未躺好,便咽了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