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据说我的"沛"字辈和"德"相同,但是"德"的上面是什么却不知道,我们这一边的小字系是何时迁过来的也不知道,但是据 我父亲说老家那个叫"七孔子"的地方姓曾的很多,但也有好多论不上的,大家难以叙辈,以年龄相称的也不少.想一想不免又要感慨了,先人曾努力让离乡后的那血脉中的一点点红色能够在飘摇的世间不要冲淡到无痕无迹,我们自己或者在比现在年轻的时候,曾放任心胸在山河中奔走。用疲累和恐慌将往生的印记一点点淘洗,也或者渐渐感到了自己内心的轻狂与孟浪,渐渐学会了一些尊重和缄默。但是我们今世的根却象扎在了云中;我们缓慢从容的生活,似乎已经得知比以往更多的细节,以供我们在焦灼和迷惑中能略为客观的判断我们的立场,探知我们的未来,但我们却不知道已逝去的面容中哪些是我们辛劳的祖先.我父亲说应该到老家的祖坟上去拜祭了,我总有很多充分而重要或者懒惰的理由来推脱,我们象掉队的蚂蚁,在广袤的草本森林中忙碌的爬行,内心恐慌而羞涩.我想,失去集体的蚂蚁和来历不明的人一样,某个失传的关于记忆和智慧的密咒不会加持他,命定中能得到的幸福,因为我们找不到祖先,那个等式还不能平衡.